“我们王家苦心孤诣,经营数百年,门生故旧,遍布朝野,如今到了动用这笔资源的时候了。马上派人,持我的家主印信,带着厚礼,登门求援——唇亡齿寒,我相信,他们绝不会信手旁观……”

王珪闻言不由眉头一蹙。

“你难道不知这件事情背后有那位陛下的影子?”

王俨闻言,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。

“知道又如何?难不成,他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,主动跳出来承认不成?作为君主,对我们这种积善之家,百年望族,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,就不怕引起天下汹汹物议?所以,我猜,他定然不会直接跳出来作梗——我们王家仓库都被人偷了,朝廷不管不问,难道还不允许我们自己出面抓贼吗?”

见王珪欲言又止,王俨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道。

“王家不可辱,此事之后,我会主动卸下家主之位,闭门思过,以后族中子弟的管理,一切由你决定,无论你是重申祖训,整肃门风,都随你心意——家族之乱,由我而始,也由我而终,我们王家能不能涅槃重生,就交给你……”

王珪默立良久,终究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
东市。

一路走过来,哪怕是以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的心性,都不由心惊肉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