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!咱们如何能同薛大爷你比?你老人家是文曲星下凡,一肚子墨水,连庚黄也比不得你!”

“去你!爷如今知道那是唐寅,球攮的,还敢拿爷取笑,想臊爷的面皮?”

“不是不是不是……我哪敢呐……我的意思是说,得亏那唐寅死的早,不然听到薛爷您给他取的名字,他非得改了那破名儿换成薛爷起的名不成!薛爷,你倒是给咱们说说,皇上怎么就成了可怜人了?他那些臣子,还敢瞒着他?”

“这君是君,臣是臣。莫说皇上,便是咱们这些做主子的,难道对自家府上的事都清楚?那群野牛攮的下流种子,还不是一个个挖空心思瞒着爷,欺上瞒下,诓骗主子的银子?想当初丰字号……嘿!算了算了,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,不过是些没卵子的破烂事,不是甚么正经大事,随他们去罢。”

“薛爷,你是皇上的拜把子兄弟,正经国舅爷,就不同他老人家说说这些?”

“说你娘个腰子!叫他知道平康坊的窑姐儿都换去别家,不在平康坊了,往后爷们儿到哪去高乐?那些官儿们也都不是好人,各有各的花花肠子……不说这些淡鸟话了,咱们走,清风楼寻乐子去!今儿你们薛祖宗请东道,嘎嘎嘎!”

……

“皇上,怎不拦下他,问个明白?”

贾蔷以目示意宝钗莫要出声,直到薛蟠领人离去后,宝钗惊怒羞愤之余,问起贾蔷来。

贾蔷见她羞恨交加的表情,笑道:“你急甚么?我都没这样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