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蔷闻言看向李晗,轻笑了声,道了句:“李子升,你再说一遍。”

此言一出,李晗一张老脸登时涨红,如同被掌掴,羞愤的几无地自容。

他自知家里那点破事瞒不过去,便双手拢起以揖遮面,上前跪地道:“老臣惭愧,家门不幸,有逆子掺和在平康坊中。老臣愧对皇恩,也无颜再立于武英殿,恳求皇上能容臣乞骸骨……”

李暄见之,若有所思的摩挲起下巴来,道:“这样说来,李相家里竟在平康坊……”

韩彬、韩琮脸色愈发难看起来,他们没想到,李晗家里居然也卷入此是非中。

不等李暄说完,眼见李晗都已经开始以头抢地,尹褚出列沉声道:“李大人亦为天子少师,皇上岂能不敬?即便李大人家门出了些丑事,也是因为他日理万机,操持于国事。皇上大可想想,这二年来,诸位军机回家过几天?家里子弟无人教诲,被奸人教唆,也是难免之事,岂能如此折辱?岂非寒了天下忠臣之心?”

李暄被劈头盖脸一通教训,脸黑了下来,不过倒也不用他亲自出马,就听贾蔷奇道:“尹大人此言倒是有趣,皇上折辱李大人了?便是本王,也没说过要追究其教子不严的罪过,是他自己跳出来,非要替那窝子,下三滥的人间炼狱辩解一番。窝子换个主子,就间乐土了?怪道朝野上下群情汹涌,清贵如当朝御史,都跳出来替那些窝子说话。原来根源在这……这是不是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?”

“好了!”

眼见贾蔷句句诛心,几乎要赶绝李晗,韩彬不得不出面劝道:“贾蔷,又何必咄咄逼人?”

贾蔷摇头道:“我自知人无完人,也十分尊重诸位大人敢为天下先,为天下黎庶开辟新政谋福祉之抱负。所以,才会每每倾尽全力相助,从不计个人得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