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就见贾元春气息虚弱的由一昭容搀扶着走出来,病恹恹道:“蔷儿,且看在我的面上,饶她一回罢。”

抱琴也哆哆嗦嗦跪地磕头求饶,贾蔷一摆手道:“训斥你,是因为你是家里人。只要不犯大过错,训斥你就是在保护你。换个人,我会有耐心与她们废话?只是你且记住了,在宫里,就要守宫里的规矩,不要那么多牢骚埋怨。”

说罢,上前搀扶住贾元春往里走,感觉到她消瘦的皮包骨头,不由皱眉道:“大姑姑,你这风吹不着雨淋不着,吃穿用度啥也不缺,怎就熬成这般模样?归根结底,还是心里有事。”

贾元春闻言,落泪不止道:“先前你未回来时,宫里声音嘈杂,皆对你不利,还是皇上出面解了围。只我的日子也难熬,就去西苑见过一回太上皇,还被厌弃斥骂……”

贾蔷冷笑道:“他不是厌弃你,是厌弃我。处心积虑想除了我,如今又如何?”

贾元春唬的连呼吸都屏住了,怔怔的看着贾蔷。

贾蔷无奈笑了笑,同贾元春道:“别听外面瞎扯臊,我虽对那位不满,可他被叛军围在西苑,危在旦夕之时,叫天天不灵,叫地地步应,还不是我领着勤王大军来救的?之前又有五营兵马欲反,还是被我和赵国公拾掇了。不然,这王爵哪里来的?

大姑姑在宫里,只需记得一点,好生跟着太后娘娘就是,旁的再不必顾虑。

如今皇上虽已登基,却仍在观政。且太上皇、皇太后俱在,偏皇后多病,太后娘娘方才命我传话,这六宫宫务,还得由大姑姑掌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