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蔷忙赔笑道:“不是臣要,臣要那么多宫人做甚?只是南下小琉球之民男多女少,这些宫人与其落个凄惨下场,不若送去小琉球,相夫教子,平稳过一生。不止宫人,臣近来准备清理平康坊七十二家青楼。那一处处看着是繁盛的销金窟,可哪一处不是人间炼狱人间极惨之地?在臣看来,那样的地方不是象征大燕风流的福地,而是大燕脸上最丑陋的伤疤!对了,还有礼部下的教坊司,臣……”

“行了行了行了!”

李暄忍着笑一迭声打断,骂道:“你一天到晚吹牛吹的震天响,好似眼里除了无垠寰宇外,大燕在你眼里都不值一提。球攮的,谈及女人就恨成这样?牙咬坏了没有?哈哈哈哈!”

此事在李暄看来,是真的好笑。

传出去,在士大夫眼里,许更好笑。

你贾蔷双手沾满多少血迹,所杀之人或因其而死之人,上至蒙古可汗,下至市井青皮,甚至几个皇子,乃至如今生死不明的天子,都有瓜葛。

丧命于其手者,何止万数?

如今却为了一群窑姐儿,居然也能如此惺惺作态?

李暄笑的不可自抑,然而尹后却凤眸明媚的看着贾蔷。

她听懂了贾蔷的话,也窥探到了贾蔷内心的一片静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