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至此,尹后忽然想起地龙翻身那一天,这个混帐不就是胆大包天?

将那一缕杂思扫出脑海,尹后看着牧笛沉声道:“不必担忧贾蔷,他是极聪明之人,知道果真谋反,断无一丝一毫能成事的可能。只是,必会做些甚么罢。做完后,他就准备离开。想的倒美!留下这么个烂摊子,没人与本宫出力,又能指望谁?”

牧笛闻言,眼中闪过一抹艳羡,显然那位捅破天的年轻权贵,好日子还在后头……

听到外面戴权正指挥着中车府卫士同乘坐小船过来的叛军作战,叫喊的歇斯底里的,牧笛心中还是不安,问道:“娘娘,您说这宁国公甚么时候才能到?李向反贼拿着太后娘衣带诏,除了宁国公外,其他人敢卖命插手此事的,并不多……”

这就是拥有大义,站在礼法制高点的好处。

那份衣带诏,着实太惊人。

尹后淡淡道:“等着罢。既然他的人手已经开始动手,说明他已经到了京城。他让人在小琉球练了那么多兵,带了几千人北上,总不会是为了打渔……”

如她这般智慧的人,通常都是极自信者。

认定一事,少有动摇者。

而这番话话音刚落,忽地就听到遥遥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