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蔷颔首道:“另外就是,在大燕商人出海一事上,官面上能做的已经不多了。除非有西夷狗胆包天,敢以兵危临之,则朝廷必还以颜色。否则的话,一切艰难都由你们自己来承担。靠朝廷出面得来的利,你们拿的也不踏实。德林号亦是如此。”

伍元道:“这一点,我等心里早已有所准备。这二月来,不断有江湖大豪携弟子进入安南、暹罗等国,我等就知道,朝廷不会从明面上支持我们。但也都能理解,一旦朝廷插手,就容易失去大义,不仅安南、暹罗诸国会起戒心敌意,朝廷上也必会有人坚决反对。我们也都做了些准备,只要西夷和南洋诸国不动大军镇压,我等绝不叨扰国公爷。”

贾蔷笑道:“他们不敢。再者,头三年,咱们是给他们送银子的。大把的银子,充足的布帛和绫罗绸缎,他们喜欢甚么有甚么,怎舍得对你们下手?等他们反应过来时,你们也多已成气候了。”

伍元笑道:“有一事,在下想请国公爷给个体面。”

贾蔷道:“几番问你可有甚么要求,你都说没有。今儿竟难得开口,说说罢。”

伍元道:“国公爷,我名下子女众多,然多资质平平。独伍崇、伍荀二子,勉强有些才赋。伍崇嘛,开拓不足堪堪守成,留在我身边帮助打理一二事。伍荀乃三子,锐气重而沉稳不足。在下厚颜,想托付于国公爷。”

贾蔷沉吟稍许问道:“禀鉴是想让伍荀做官,还是想放去海外从商?”

伍元躬身道:“听国公爷先前所言,是想在香江立一讲武学院,草民三子自幼习武,好武事,若还能入国公爷之眼,能入讲武学院内精进,则伍家上下,必感激涕零。学院一应工本耗费,伍家愿全全孝敬!”

见其一揖到底,贾蔷心里感叹了声,甚么是人精,无过于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