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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广总督府。

叶芸看着眼前的“江西老表”,见其身上破破烂烂,脸上也是脏兮兮的,可眉眼间的那股自信之气,负手而立平视他的目光,登时让叶芸神情动容,上前拱手道:“未想国公爷能以此等模样相见,老夫身为两广总督,实在惭愧,汗颜相见呐!”

来人自然就是贾蔷,他笑呵呵的还礼道:“粤省如今这个烂摊子,如何能怪得了少穆公?今日这般做派,只当权变之计。其实也没甚么,宣镇奇袭博彦汗的金帐时,为了防止被牧犬嗅出气味提前警戒,我们前往的百余人,都用马粪擦身。如今这般扮作乞儿,不算甚么。”

叶芸闻言,深深看了贾蔷一眼,让座后道:“能让半山公如此夸赞,如海、邃庵看重之人,果然非同一般,老夫先前浅薄了。”

贾蔷也高兴,笑道:“我还担心少穆公是窦广德那样的老匹夫,瞧我勋贵出身就恨之入骨呢。”

提及窦现,叶芸面色变了变,沉默稍许道:“窦广德,可惜了。若非他弹劾勋贵,致使两个儿子先残后死,他也不会如此偏激……”

贾蔷道:“论杀黑心权贵,十个窦广德加一起也比不过我。总不能因为他出身惨,活的惨,就该杀我罢?果真想杀我也就算了,用的还是阴谋诡计泼脏水的下作手段,还牵扯到我先生。若不是我先生死活按着不让动手,他也等不到在家病死。”

叶芸闻言苦笑起来,果然是京中顶级权贵的做派,他不再提此事,问道:“不知国公爷今日乔装来此,是为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