驱赶百姓时,再出几个人命,怕不怕?

这就是地方势力的手段。

“但愿,那位宁国公不要把事想的简单了……”

叶芸轻轻一叹,旁边坐着二人,皆是跟随了他多年的幕僚。

一人随着叶芸叹息声一并摇头,显然不看好京中权贵。

可另一人却笑道:“明公何须多虑,观宁国公行事,虽看似鲁莽,动辄搏命,但内中仍有分寸在。譬如当初林相爱女车驾被焚,宁国公敢带兵围赵国公府,敢围雄武候府,敢以命相搏,以屠府相胁,但到了二皇子府,却只是一番折辱,抽了一记耳光。当然,这比杀了二皇子更让其羞耻愤恨,但终究没有动杀人之念。这种分寸拿捏,就很微妙了。还有其他几桩事,亦皆如此。”

叶芸闻言缓缓颔首,道:“子谦所言之事,老夫又何尝不知?但是,你也说了,那是二皇子。对赵国公、雄武候他都不放在眼里,粤省那些人,在他眼里怕还不如阿猫阿狗。少年骤贵,必眼高于顶。罢了,且静观其变罢。老夫也不可能将希望都寄托于他身上,还是以烟馆案为突破口,准备动手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就听门外敲门声响起,叶芸皱头一眉,一幕僚起身开门问道:“何事?”

管家面色古怪,进门道:“老爷,前面传话,来了一江西老表,自称是老爷的亲戚,活不下去了,上门奔投。”

叶芸闻言气笑道:“混帐!老夫在江西何时有过亲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