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骧摇头道:“窦广德原就有心疾,常年吃药。上回还听说,他心疾又犯了。如今得闻帝后亲临贾家为你高堂,激动之下没撑住,也是情有可原。至于辅国公那边……也差不多的道理。二人背后或许有人挑唆,但二人之过世,未必就是旁人所害。”

李晗叹息一声道:“背后煽风点火的人,甚么时候都不缺。窦广德虽然心性偏激,但多半不知他是给甚么人批的条子。他再堕落,也不至于到这一步。所以不妨查查看,背后到底哪个在弄鬼。”

韩琮冷哼一声,道:“苍蝇不叮无缝蛋,若不是窦广德心中怀有私愤怨恨,心怀怨望,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?他果真一点都不知道?一点都不知道,为何让门生郭淮去藏人?笑话!至于辅国公,志大才疏,私蓄死士,未废之前就是这样干的。只是几事不密,漏洞百出,让人查出来也没甚么稀奇的。此事,再给世人一个警戒。那就是一定要心思磊落,若心中无鬼,又如何能招来阴鬼上门?那些魑魅魍魉之辈,只会钻那些心中阴私之人的空子!

如今他们的路子也是越走越少,竟然落在窦广德和一个出继皇子身上。恶心人是恶心人,可除了给人心里添堵,还能如何?”

韩彬同贾蔷道:“继续下狠手,清理一番,除恶务尽。御史大夫说的在理,甚么时候,鬼鬼祟祟煽风点火放冷箭的人都不会少,对这样的人,不要手下留情。”

在他们看来,李曜、窦现一个死于,一个死于心疾,已经没甚好说的了。

毕竟,绣衣卫、刑部、顺天府的仵作和太医院的太医都确定的事,还能怎么疑虑?

对于一个废黜圈禁出继出去的皇子,一个在朝廷上落败偏在野胡搅蛮缠整日抨击的前御史大夫,死了也就死了罢……

内阁都是这个态度,隆安帝自不会再多说甚么。

今日原是对贾蔷的一次考验,贾蔷说的对,绣衣卫能查出的事,隆安帝又怎会不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