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家太夫人淡淡笑道:“说的好啊,没有自知之明的人,就该直白相告,断了他的念想。这个老大啊……”

见她动了怒,尹后反倒安抚道:“母亲何须着恼?倒也不算是坏事。大哥当了一辈子五品官,心里自然焦急。以他的才干,宰辅虽无望,但一任六部尚书的资历还是够了的。只是到底要避嫌,他当五品官,虽是吏部尚书也要敬他三分。果真让他当了六部尚书,军机处的大学士也要礼让他些。如此一来,岂非乱了朝廷纲常章法?就当他为了我这个当妹妹的受了委屈罢。”

尹家太夫人笑道:“到底是得了福,还是受了委屈,他自己心里清楚,你也不必为他说话。我自不会同他闹,该说的都说过了,他果真不听,就且看他能做出甚么了,只要不打你的招牌,随他怎么就是。”

不打皇后的招牌,他一个五品官,又能折腾出甚么来呢?

有一个这样明理睿智的母亲,尹后心里当真欣慰。

又说了起子话后,尹家女人没有多留,早早离了皇宫回家去了。

连尹子瑜都未多留,她快要出阁的姑娘,已经不便在外面留宿了。

尹后多少有些伤感,等娘家人走后,一个人坐了片刻,忽地叫来笔墨来,独自写下了那一阙半词。

当年在尹家做姑娘时,最爱的,便是这些。

尹子瑜,亦是受其熏陶,才对这些情有独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