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极复杂的一门学问,家里孙婆婆是个中高手,极有应变之能。所以,我就将大事托付给她了。

虽然眼下我也不清楚,眼下京里局面到底是甚么样的,但是想来,多半热闹之极。

我搭了个台请人唱一出《瓮中捉鳖》,只要别人不想着换大戏,其他谁愿意上来唱两句都成。

最后关头,兵马司数万帮闲背后的数万婆子,一起呱呱来唱,岂不声动九霄,热闹非凡?”

见他得意大笑,黛玉也掩口笑了起来,又啐道:“呸!自古以来,可有用市井婆妇来做坏事的?再者,你不是说,要藏着不动么?满神京也只有你能办得出这样的事来,难道不会露了痕迹?”

贾蔷摇头道:“此计先抑后扬,若是被人欺负成这样,我手下那些人还按兵不动,那才叫真正露了痕迹。其实不止婆子,事成之后,所有万香楼的说书先生,包括都中的万香楼,和江南的万香楼,说书先生,戏班子,都会以此来唱作一番。

窦广德偏激刚愎,手握御史兰台,杀伤力太大。我和先生虽不惧,可下面的人,又岂有十全十美的?他们想弹劾哪个就能弹劾哪个,绝不能给他们作威作福的机会。

所以,才要以退为进,引蛇出洞,将计就计再辅以十面埋伏,一次将他打死,不给他再翻浪的机会!”

黛玉有些不忍,道:“不是说,他是个大清官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