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现又怎会惧怕林如海,沉声道:“到底是不是莫须有,林相说的不算,还需要查验。那些事到底是牢骚话,还是实事,只需去问问贾赦父子和贾珍遗孀即可!林相,莫要以为此事只是私事。即便那些谋杀之罪皆不成立,但若贾蔷私德败坏至此,他也绝不可再入宫半步!”

此言一出,林如海脸色就真的阴沉下来,原来根底在这……

他看着窦现轻声道:“贾蔷从未想过主动靠近皇权,当初连老夫都不想强迫让他入仕途。是半山公,亲至扬州,和老夫一道逼着贾蔷,为皇上办差,为新政出力。进京之后,那些差事,那些官,甚至连那份爵位,都不是他想要的。这一点,连皇上都清楚。如今尔等竟因忌惮他和天家相近,就庖制出此等冤案,往其身上泼这样的脏水……拿妇孺做文章,扣以污秽之名,窦广德,老夫真是耻于与汝同殿为臣!”

说罢,林如海与隆安帝躬身一礼后,不顾张谷、李晗等人相劝,独身出宫。

林如海告退后,隆安帝目光森然的看向殿内诸臣。

首当其冲的,竟是韩彬。

隆安帝心知肚明,只要首辅之位只有一个,政争,就永远不会消失。

即便这些臣子志同道合,聪明绝顶。

但越是如此,他们越希望主宰新政的走向,实现胸中抱负,而不是听由旁的笔来比划。

可隆安帝没想到,新政才刚起苗头,铺展了一个开头,就因为林如海师徒表现的太过耀眼夺目,就闹出这样的事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