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往日里热热闹闹的荣庆堂上,此刻便只贾母、鸳鸯和贾政三人。

贾母看着似有老了几许,歪在软榻上,鸳鸯拿着美人捶替她轻轻捶着腿。

贾政神情凝重,眉眼间多是悲哀不忍之色。

贾母看着这个儿子,叹息一声道:“你当我愿意如此?原也想着,是不是等如海回来后,好好言语言语,哪怕是求他一求,只要他能压得住东府那人,也是值当的。你父亲在时,和我待如海都不错,他也是有孝心的。

可我都没想到,蔷哥儿……他的手段会如此酷烈。王家那位太太虽是个轻狂的,但也是个没甚心机头脑的,当年就惹出许多笑话。不过她难得的是,能和家里小姑子妯娌们处的很好。她嫁到王家后,处的最好的,就是太太。

就我所知,她几乎事事都和太太说,也爱听太太的话。却没想到,会听出这么个下场来。

连她都如此下场,更何况是太太……”

听闻此言,鸳鸯的手都颤了颤。

贾政更是面色变白,颤声道:“他……他怎就敢做到这个地步?”

贾母奇道:“你也是大家子出身,许多事,难道你没见过?便是没见过,就没听说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