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如此,但这件事上,你不能生有怨气,这个道理你可明白?”

贾蔷点点头道:“明白。老太太的话我信,也愿意听。您能让郡主在那样的情况下去诏狱给我疗伤,可见是真拿我当晚辈疼。对我好的人,拿我当亲人待的人,我也必尊重孝敬。我不是没心没肺的人,滴水之恩,也必涌泉相报。尽管我知道,老太太并不图我甚么回报,只要对郡主好。但这份心意和恩情,我牢记在心。”

孙氏笑道:“这孩子,话怎说的这样直白!”

尹家太夫人却高兴,笑道:“说的直白些好,自家娘俩儿,说话就该明明白白,若和那些官老爷一样,一件事说出八百花样来,云山雾绕的,听也听不明白。有些话说不透彻,就容易生出误会来。蔷儿是个好的,就该这样!听说,你先生快要回来了?”

贾蔷点头笑道:“大概后天到,我去码头上迎迎。”

尹家太夫人赞道:“林相爷这一回,可是立下了安邦定国之勋!便是咱们妇道人家,也明白若是山东遭了那白莲的荼毒,那可是要出大事的。连堂堂衍圣公府都遭了灭门,多亏林相爷啊!宫里皇后娘娘也常说,皇上极盼望着林相爷能回京。没林相在,皇上心里都不踏实。”

孙氏闻言心里有些不大自在,同样是岳父老子,林家那位都快成天人了,再看看尹家这位……啧,提不成!

贾蔷笑了笑,道:“等先生回来后,多半是要来府上坐坐,谢谢老夫人的。那日梅姨娘差点遇险,多亏郡主去布政坊出手相救,以妙手回春之术,将梅姨娘给安稳住了。我先生膝下无子,若此次梅姨娘能生下一子,便天大的喜事。即便生一女儿,也多一条血脉,同样是天大的喜事。他老人家直接谢郡主不大妥当,必是要谢老夫人的。”

尹家太夫人忙摆手道:“这叫甚么话,原是子瑜该做的。莫说林相家,换个旁人家里,有这样的事,她能救的,也一定去救。医者仁心,原是本分,何须劳林相登门?舟车劳苦,便是皇上也不忍他多操劳,你做弟子的,合该好生相劝……”顿了顿,却又笑道:“倒是等林相得闲了,我可往林家去坐坐,你这孝期过了大半了,两家也该商议商议合计合计大婚之事。林家必是要前一天的,尹家隔三天还是五天?总不好一起办罢!还有一事,我们要派人去你们府上丈量丈量屋子大小,也该使人打柜子家俬了。”

古人为何将女儿说成赔钱货?是因为嫁女儿当真很赔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