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上皇在时,我那老姐姐事事依顺着太上皇,反倒未必能借到光来压贾蔷那忘八羔子。”

“如今只余我那老姐姐了,嘿,反倒比原先更好使了!”

“再说,我还是皇上的亲舅舅,就那么一个亲舅舅!别说他贾蔷,就是林如海又能拿我怎么样?”

听田傅在吹嘘,宋哲连忙恭维了几句,最后试探笑道:“国舅爷,这三十万两银子,果真明日全交给贾蔷?要不,先给十万?总要等验出了方子是真是假?”

田傅闻言,却陡然变了面色,大骂道:“宋老五,你他想瞎了心了?怪道都说商贾重利忘义,老子在宫里都应下了三十万两,你只出十万两,你让老子怎么做人?你自己拿十万两去试试,看看贾蔷会不会一口唾沫啐你脸上?狗肏的,当老子是不成?”三十万两里可还有他十万两呢,只给十万两够个屁!

宋哲心里暗恼,也悔恨有些得意忘形,忙赔笑道:“国舅爷误会了!我是想着,这笔生意能做成,全亏了国舅爷之功啊!所以除了瑞祥号该给国舅爷一笔,贾蔷是不是也该给国舅爷一笔?三十万两里,扣下二十万两,当做太后娘娘和国舅爷的过桥银子!我宋家再怎么小气,也不可能让国舅爷难做不是?”

听闻此言,田傅面色才和缓下来,随即就是怦然心动。

若是太上皇在时,他都不敢如此恣意。

可眼下九华宫只太后一人,这世上再没有比太后还尊贵的人了。

太后如今又在和皇帝闹别扭,宫里全指着他来哄太后用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