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臻起身叫屈道:“我的大侯爷诶!谁能料到你老回京后,直接覆灭了一座大营,干掉一个武侯,还封了侯了?消息传回南面儿去,借着您老人家这个势头,冰室营生在江南六省铺开连点磕绊都没打。当然,这其中齐家也出了大力。再加上你们贾家的亲旧世交,我都打着您老人家的牌子逛了逛。连甄家……”

贾蔷闻言变了面色,皱眉道:“甄家?你连甄家也去招惹了?”

徐臻忙道:“侯爷别误会,你临走时交代过,甄家要敬而远之,我怎还敢主动去招惹?是甄家自己寻上门来要买绸缎要买冰,还非要给银子也不拖欠……后来我一想,甄家看着,虽前景似不大妙。手脚太大,江南凡是求到甄家门上的,少有空手而归的时候。甄佛之名,也让人瘆得慌。可就算甄家要倒,我寻思着,也没必要躲的远远的吧?再怎么躲,甄家也是贾家的世家老亲,这一点没法躲不是?不如先借一分力,得了好处再说。真到甄家倒的那一天,只要不牵扯进去,总株连不到侯爷头上。”

贾蔷思量稍许,道:“这里面的度,你能把持的准?”

徐臻见说动了贾蔷,忙笑道:“侯爷放心就是!小的只是借了借甄家的名头,但没有丝毫实在往来,不和甄家掺和在一起,断不会有事。说起来,倒是侯爷家在金陵的族人,还有薛家人,三番两头的去打秋风,烦不胜烦!”

贾蔷闻言一怔,道:“金陵贾家人和薛家人去打秋风?他们打甚么秋风,连宗都分了!”

“是啊!”

徐臻苦笑道:“可他们就是上门了,还理直气壮的。不过我没开这个口子,只道没有侯爷的手令,我连一文钱都不敢动。薛家被送官坐牢的掌柜伙计,就是前例。都是些年轻人,带着笑脸来,骂骂咧咧的走。此事侯爷还是要上心,不然薛家二爷怕也要烦不胜烦。眼下只是贾家的年轻人上门,等老一辈上门借银子,那就更难招架了。”

贾蔷点了点头,道:“我明白了,回头我就派人过去。”

徐臻好奇道:“侯爷,这宗族之事,最是麻烦,您老人家如今又是族长,虽说和金陵那边分了宗,可人家都说了,一笔能写出两个贾字来?此事若是处理不好,对侯爷您的声誉可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