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若以母亲的身份相逼,势必会激起贾政的逆反心。

王夫人就更不必说了,心里一片冰凉。

夫妻情分,比不过一个浪妇拿裤腰带挂一场……

贾蔷看着有趣,笑了笑,淡淡道:“这样罢,空口无凭,白话也难让人信服。既然马道婆不伏,赵姨娘也不伏,祠药王庙还涉及到命案,京畿重地施巫蛊镇魇之术更是禁忌,还是请回五城兵马司,好好审一审罢。若果真是清白的,我也不冤她。二老爷乃我辈读书人,应当理解我这个晚辈公事公办的苦心。此事甚大,牵扯甚广,不好隐匿。”

贾政闻言,登时为难起来。

这时,听到风声的贾家姊妹们,在李纨的带领下过来。

凤姐儿皱眉,迎上去不无责怪道:“这会儿子领过来做甚么?”

李纨回头看了眼薄唇紧抿眼睛微肿的探春,以及队伍后面,一个藏头藏尾的小瘪犊子,叹息一声……

探春一言不发,也不理凤姐儿,先走到后面,一把扯住面色惊恐的贾环,不许他挣脱,然后走到人前,当着贾母跪下,开始磕头。

这青石板路,难免粗糙,磕了不到三个,探春额头便一片红肿,到了五个时,就开始见血丝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