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!”

原本凤姐儿也有些后悔,可一听及此事,登时柳眉竖起,啐道:“那是他自己没能为!到了扬州府,屁也没弄出个响声来,从头嫖到尾,从瘦西湖浪到秦淮河!果真是为了结交亲旧也还罢了,结果丢尽一张脸!倒还想我说他好话?”

平儿闻言也没话说,只道:“昨儿个老太太、太太都劝过你,二爷本就贪顽,见了林老爷无恙,自然顽的过了些,让你别算后账。可你答应的好好的,回头还是算起后账来……”

凤姐儿被劝的不耐烦,骂道:“你这小浪蹄子,说的都是甚么骚话?他做都做得,我说不得?平日里眼界倒是高,瞧不上蔷儿、蓉儿,如今倒好,让人指着鼻子骂上一通,连个屁也不敢多放。做下那等没面皮的事,他不要脸,我还要脸呢!”

平儿委屈的不成,道:“那你替二爷去报仇不就得了?小蔷二爷素来怕你,也孝敬你,你骂他两句,二爷也就不和你恼了。”

不是平儿替贾琏说话,好好一个爷们儿,跑了南省一遭,浪的飞起,她心里怎会不难受?

再怎么说,她也是贾琏名义上的通房。

可是,她更希望凤姐儿和贾琏能好好过日子,昨晚凤姐儿一张刀子嘴,虽然一个脏字不带,却把贾琏损的体无完肤,几番求饶也不得,终究一怒之下摔门而去。

贾琏固然没落下好,可凤姐儿又气又羞又恨,也流了半夜的泪。

今早让平儿在贾母和王夫人跟前告了假,到现在也不肯进一口水一粒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