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蔷呵呵一笑,拍了拍赵博安的肩膀,道:“博安,你还见过第二个如你这般痴迷织染行当的人么?”

赵博安闻言抽了抽嘴角,摇了摇头。

贾蔷点点头,笑道:“我也没有,所以,你值这个价。博安你好好做事,不要被杂事干扰,要不断推演方子,以后织染行业里,你一定能成大器。你喜爱织染,我也喜爱,且我从不吃独食。咱们就算把整个扬州府都盖成染坊,织染出的布够天下人使么?”

赵博安姑且接受了这个答案,他自然不知道,贾蔷脑子里还有多少方子。

另外,贾蔷也不愿告诉他,姑苏赵氏,都察院左都御史赵东山,是铁杆的景初旧臣。

赵东山的续弦正室,还是军机处首席大臣荆朝云的寡妹。

荆朝云还有没有三年时间不知道,全看太上皇还能苟几年,甚至未必熬得过太上皇的时间……

荆朝云一倒,赵家没有理由不被清洗。

到那时,东盛号能逃得过抄家,就算是奇迹。

贾蔷不告诉赵博安这些,不是为了骗他,是没有必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