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夫人素与薛姨妈、王夫人没什么话说,闲谈两句后也走了。

等他们都走后,薛姨妈难过的又落起泪来。

若她丈夫还在,又岂会落到这个地步?

自身不强,便是至亲手足,也未必看得起你……

王夫人知道胞妹的心思,温言劝道:“大哥也不易,连我也听说过赵国公家的名声,老太太也说起过,他家那位老公爷是个老狐狸,当年太上皇能迁都至此,姜老公爷是出了大力的。又主动舍弃了军权,所以只要那老官儿还活着,不拘哪个当皇帝,都会善待他家。大哥能亲自去他家说情,已是不易了。”

薛姨妈抹泪道:“我明白,我感激他还来不及,如何敢生怨气?只恨我家这孽障,从不给我省半点心。”

王夫人看了眼又半死不活的薛蟠,摇头轻轻一叹。

她最知自己的妹妹,薛姨妈自己能说能骂,她要是也跟着骂,薛姨妈心里未必受用……

一旁王熙凤也终于敢开口了,不过她问的稀奇:“刚才舅舅怎么说,要是蔷哥儿在京里,那姜老公爷的重孙就不敢出手了?以他家的圣眷,连咱们家都不怕,还会怕一个蔷哥儿?他们这样稀罕那花魁,怎不直接去抢了去?”

半死不活的薛蟠又复生了,放狠话道:“那群球攮的杂/种,且让他们得几天的意,等我蔷兄弟回来,非砸掉他们的大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