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蟠闻言叹息一声,道:“我若劝你留下方子,再借银子给你使,你必是不依的。你这人,不能说迂,就是太清高了些。”

贾蔷笑了笑,道:“我要用的银子,可不止买琪官那套宅院的四千两。”

薛蟠哈哈大笑道:“对对对,咱们还要从教坊司多买些官妓出来顽……”

“噗!”

里面响起不止一道喷饭声。

“你这该死的孽障!!”

薛姨妈显然气急。

贾蔷忙道:“姨太太息怒,我们虽非君子,又岂能行禽兽之事?”

顿了顿,听里面安静了些,他先瞪了薛蟠一眼,然后解释道:“因会馆需要些婢女,要断文识字的,最好还能会些琴棋书画,也是我等虚慕风雅了,这样的婢女等闲难寻,故而想从教坊司里落籍一些司乐。她们本都是家破人亡的可怜人,我们能帮一些就帮一些,但绝不会逼其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下作事,这一点还请姨太太放心。毕竟,会馆一起,明里暗里盯着我们的人不知多少,但凡有半点乱来之处,怕是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。”

听他这般说,薛姨妈方松了口气,道:“阿弥陀佛,若能如此,方是正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