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将其身世并贾珍所为,毫无遮掩的悉数相告。

最后道:“小子不恋富贵荣华,也不惧逐出贾族,但是,却不愿背负‘忤逆不孝’这等十恶不赦之大罪,令双亲在天之灵蒙羞。今日小子斗胆妄言,不惜自毁一世前程为代价,恳请长者相助。”

说罢,贾蔷伏地叩首。

老者未言,稍许,身侧年轻人提醒道:“你既有此罪在身,本也无甚前程可言,又谈何付出什么代价?”

贾蔷抬起头来,看着年轻人道:“此言差矣,我为大燕子民,若果真有罪在身,那自不必多言。如今却是因人污蔑而得罪果,贼子可言此为罪,贵人却言不得。否则,岂不寒了天下人心?”

这年轻人却也是个有捷才者,笑道:“是非对错皆出自你口,总不能你说清白就清白,说无罪就无罪吧?”

贾蔷点头正色道:“此言有理,但求一公正查证的机会。贾珍在贾家一手遮天,却又如何真能遮得住浩浩上天?”

老人又开口问道:“若今日未得遇我,汝又当如何?”

贾蔷顿了顿,缓缓道:“宁国族长贾珍,还有荣国府贾赦,皆骄奢滛逸恣意妄为且志大才疏之辈,小子冷眼旁观,以为其虽看似势大,实则必难长久。若今日未得遇贵人,小子当眼观他起高楼,眼观他宴宾客,眼观他楼塌了。待其落个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时,再讨回公道。”

老人闻言,观看贾蔷片刻后,哼了声,道:“朕当你有九九八十一般能为,原来终究不过是个庸辈。若你能果断起杀心,朕还高看你一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