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闻言呵呵笑出声来,转过脸来看向贾蔷,俯视道:“你还想做宰相?”

贾蔷摇头道:“小子有自知之明,从未想过礼绝百官。”

老人闻言哼了声,沉默稍许,又淡淡问道:“你还未说,如今遍天下的该怎么算,该不该算在太上皇的头上?”

贾蔷点头道:“当然要算在太上皇头上,毕竟当今天子登基尚不满五年。”

此言一出,老人身边的年轻人面色骤然一沉,中年面白男子也瞪起眼来。

老人却露出一抹笑意,问道:“既然遍地,太上皇又谈何圣君?”

贾蔷摇头道:“这只能说明,太上皇是仁君。当今军机宰辅之臣,大都是辅佐太上皇多年的老臣。他们烂了,太上皇怕是连心都碎了。可是,他们毕竟都是一路追随太上皇筚路蓝缕、斩荆披棘走到今日的老臣,于国朝,他们有功。于太上皇而言,他们更是有情义在。太上皇实不忍杀功臣,才造成了今日之局面。小子妄自揣测,这怕也是太上皇早早传位于当今天子的原因吧……”

“狂妄!不知天高地厚,白身草民,也敢妄自揣摩圣心?”

老人身旁的年轻人着实无法忍受贾蔷的无法无天,开口呵斥道。

中年无须男子也目露骇然之色,悚然而惊,额头见汗的死死盯着贾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