橱柜、煤炉、高低床、沾染着油污的木桌、凌乱摆放的旧报纸一一映入了拜尔斯的眼帘,让他的眸光瞬间变得湿润。

战争爆发前,当他从矿场返回这里的时候,总是能看见母亲在煤炉旁忙碌,父亲和哥哥或抓紧时间做一些修理,或帮忙处理水果蔬菜坏掉的部分,承担一定的可以拿回家做的工作,年纪幼小的侄女则在她糊制火柴盒的妈妈教导下,从废报纸上认知着单词的形状。

这样的生活虽然困苦,没有任何抵御风险的能力,但依旧是拜尔斯相当美好的回忆,比昏暗的矿道、沉重的矿石、监工的皮鞭好了不知多少倍。

可现在,即使这么一点异常渺小的美好,也都被完全破坏了。

“你不邀请我们进去吗?”菲尔立在门口,不敢私闯民宅。

拜尔斯一下回过神来,慌忙开口道:

“请进请进。”

进了这无人居住的房屋后,克莱恩拉了张随时可能坏掉的椅子坐下,陷入了沉默。

罗伊和帕莎等人不敢打扰这位先生,安静地等待于旁边。

过了二三十秒,克莱恩忽然环顾了一圈,笑着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