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一类种姓,都有约定俗成的规矩,类似中国的行会公约。种姓内部出现矛盾,比如鞋匠和鞋匠的争端,都是在鞋匠种姓内部解决,婆罗门和刹帝利也只能调解,不可对鞋匠行业指手画脚。”

“因此,各地村社看似混乱无序,但内部结构是极为严密的。同属一个大种姓,但属不同的小种姓,职业不能随意更改。鞋匠如果改行做木匠,会被木匠们集体抵制,甚至是被驱逐出村社。”

“也有一些小种姓,可以随意变动职业。比如洗衣匠、理发匠等等,被统归为差役种姓,今天洗衣服过日子,明天可以做理发匠。”

“这里的佃户,不给村社上交固定地租,全是按粮食收成来算。水田地租大约五分之四、旱田地租大约二分之一……”

一通情况说明,赵匡栐和臣属们都听愣了。

水田地租80,旱田地租50,佃户居然没被饿死?

“佃农能活得下去?”王崇熙问道。

管宪解释说:“此地常有干旱,水田还好些,旱田若是久不下雨,必然有大量佃农饿死。佃农死了之后,如果土地空置,优先佃租给首陀罗农民。如果招不够首陀罗佃户,村社就会把土地佃耕给民。”

“每年都有农民饿死,这里的农民不造反吗?”赵匡栐的大学同窗马珵问。

管宪摇头:“从来不造反。这里的农民起义,都是婆罗门或刹帝利带头。至于其他种姓,只能跟着一起造反,不能自己站出来造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