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府抽调傣族百姓,移民前往孟养,两个多月前闹出了民变,”赵瀚的脸色很不好看,“有个姓刀的镇长,专挑治下富户移民,给了银子就可以不走。把治下的殷实之家都勒索一遍,再抽调贫家移民,还抢夺这些百姓家里的牲畜。傣族百姓自然怒火难平,被其吞没赏金和抚恤的农兵,也趁机闹起来,最后把这个镇长给剐了。”

“剐了?”杨安惊讶。

赵瀚点头:“剐了,不是一刀杀了。”

这事儿闹得不大,但影响却极为恶劣。

云南的军政两方,共同派人去调查,很快这种调查在全省展开。发现那些做过土司的镇长,80以上都存在严重问题。而迫于他们以往的威,老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,嚣张多年竟连报官的都没有。

这种情况,云南那边不敢擅自处理,上疏中央请求给一点指示。

若是清查,不仅要在云南全省清查,西南数省都一个样。而且,剐了镇长的百姓该怎判?毕竟是擅杀上官,严格定罪可以定为造反。还有,农兵没有接到命令,是不准私自行事的,这次却是农兵组队杀镇长。

赵瀚把具体情况讲了一遍,说道:“那些犯事的农兵,朕已经下令,集体流放到平南军民司。说是流放,其实就是移民。但这些转为镇长的土司,却要狠狠治理才行,而且要云贵川湘桂一起治。你下一个差事,便是五省安抚使。安抚的是各族百姓,不是那些土镇长。”

这个职务,明显是临时性的,杨安问道:“做到哪种地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