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蔡先生请讲。”郑大用说道。

蔡云程的身份非常低,连钦天院学士都不是,只是金陵大学的研究生,跟着导师挂靠在钦天院。

蔡云程说道:“诸位将军,都久经沙场,为何今天会犯下恁多错误?我觉得,还跟海上航行有关。在海里飘几个月,人人都脾气见长,我自己也是如此,动辄因为小事跟潘兄吵架。估计是长期憋在船上,已经给闷坏了,就想着找事儿活动活动。”

此言出口,众人若有所思,都发现自己容易冲动,性格比出海之前暴躁许多。

而且,做事容易上头。

今天打仗,各级军官们,可谓是集体上头。

蔡云程说道:“我建议,今后每航行一段时间,就该靠岸放松心情。从上到下,轮番登岸休息。士卒旅行苦闷,本该让他们去逛逛。但据我所知,港口的,多带有花柳病,这个是很危险的。我们可以组织一些活动,让大家可以消遣放松。”

“这主意不错,”郑大用说道,“每次下船之后,让一部分士卒负责警戒,另一些士卒就搞军中比武。比试摔跤搏力,比试负重跑步之类,都是军中已有的技艺。人人皆可报名参加,代表自己所部参加,可评出状元、榜眼、探花和五魁。五魁以上,皆有奖赏。状元所在大队,全部加餐三日!这样就有耍子了,没比赛的也可以观看,不会因为航海太久憋出毛病。”

一个广西籍军官说:“还可比试拳法!”

“那就太欺负人了,谁跟你们广西兵比拳啊?”一个广东籍军官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