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来说,板结受潮的火药,得磨碎之后再慢慢晾晒。还得重新用筛子,筛出细粉再行配置,如此方能正常使用。

但马六甲的空气太过潮湿,根本等不及晾晒,所以才冒险烘烤。

烘烤的时候,温度稍微高些,就可能将火药引燃。

亨德里克看着几处篝火,看着胡乱摆放的火药,还有用于锤击的榔头,突然有一种开城投降的冲动。

“这个少尉,你过来!”亨德里克指着一个士兵。

荷兰的少尉,此时并非军衔,而是基层干部职务,相当于大同军的伍长,稍微受过一丢丢教育。已故的巴达维亚总督范迪门,最初就是担任海军少尉。

一个少尉跑过来,他叫里阿尔,勉强认得些字。

亨德里克指示道:“谁敢再用榔头敲火药,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塞进屎里!”

“是!”里阿尔昂首挺胸。

亨德里克随即离去,里阿尔瞬间萎靡,懒散无比的躺在那里,对其他士兵说:“慢慢磨,不准敲。今天敌人没有进攻,大家趁机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