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是逃兵太多,又黑灯瞎火的,大同士卒根本顾不过来。

但凡感觉有追兵过来,郑梉就伏在秧田里,甚至把脸都压到泥水中。等一股追兵过去,他就又继续爬行,如此连续爬了好几块田。

一直爬到天亮,竟然成功脱身,浑身污泥逃到一处村社。

这里估计有溃兵来过,村民都吓得躲在家里,四下里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。

郑梉不敢多留,又觉腰杆越来越疼,一瘸一拐的朝村社外走去。

七十多岁的糟老头子,真被折腾得够呛,半条命都给整没了。停停歇歇,也不知走了多远,反正太阳都快落山,他终于饥肠辘辘来到第二个村社。

此时又累又饿,郑梉摸摸腰间,只剩一个刀鞘,他的佩刀不知在哪儿遗失。

郑梉不敢进村,在村外徘徊许久,终于看到个放牛回家的牧童。

“小兄弟!”郑梉挤出笑脸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