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周末回家不敢露馅儿,只在父母那里,把章昉奋发向学当成趣事来讲。

赵瀚非常满意,笑道:“这个校长没选错。教书育人,教书只是手段,育人才是根本。世间多少名师,都本末倒置了,他们只会教书,名师亦不过教书匠而已。”

费如梅突然说:“夫君看人很准,专把张先生从江西调来。”

赵瀚哈哈大笑:“你居然也学会说奉承话。”

费如兰道:“爹娘就要回江西过年了,临走之前,妾身想请他们再进宫见见。”

“这是小事,不需要通报,”赵瀚说着又感慨起来,“若非生在皇家,孩子们也可以多走动,去他们的外公家里住一阵。”

赵匡桓突然问:“娘,铅山那边是什么样子?”

费如兰笑道:“这可不好说。有山,有水。有很多茶山,漫山遍野栽着茶树。有很多造纸作坊,整个镇子都在造纸。河里的商船,一年四季不息……说得我都想回去看看了。”

费如兰还能想家,赵瀚却是没有老家可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