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竹友离开紫禁城,坐快船赶回衢州。

赵瀚问正在记录起居注的丁世经:“你有族人在做官吗?”

丁世经不清楚案情,只猜到肯定有大案子。他放下毛笔说:“陛下,臣虽出身贫寒,幼时受尽冷眼,但在做官之后,也冒出来一些族人。一个族叔在做知县,还有一个族兄在做县吏。”

赵瀚又问:“哪天你若做了尚书,你那族叔族兄,会打着你的幌子,在地方上为非作歹吗?”

“这个……”丁世经仔细思索,最后说道,“臣那族叔为人正直严谨,肯定不会由此行为。但臣那族兄,颇好面子,性格跳脱。若臣做了尚书,他就算不贪赃枉法,也会四处宣扬与臣的关系。”

赵瀚问道:“若你的族兄作恶,且是借着你的名头作恶,该怎么治你的罪才好?”
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丁世经已经猜到是某位重臣的家人犯法,他哪里敢乱说啊,只能模棱两可道,“臣宦居南京,与族人久不联系。族人借臣之名为恶,臣实在不知情,若因此受到重罚,心里肯定很委屈。但国有国法,真被族人牵连,臣也无话可说。”

赵瀚扭头对李香君说:“把萧焕叫来。”

李香君离开应民殿,派一个女官去传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