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皇后安慰说:“陛下勿忧,可遣能臣……”

“哪来的能臣?”崇祯猛然打断,“满朝文武,皆贪鄙之辈,连赵贼麾下的家奴都不如!那家奴为赵贼掌管钱粮,兢兢业业,不贪毫厘。而朕的大臣呢?真当我不知,九边粮饷,还没出京,就有一半不知去向。文官武将贪银子,朕派去督理户部、工部的太监也贪银子。没一个听话的,皆该杀!便说那王用忠,朕让他去镇守江西,没有让他去收税,竟因横征暴敛而被商户打死!”

周皇后不知如何劝解,只是心疼自己的丈夫,这些年过得实在太累了。

她多希望丈夫不做皇帝,还是以前那个信王。她坐在梳妆台前,信王偷偷扯她的头发,她惊觉动静猛然回头,头发甩了信王一脸。太监吓得不敢说话,信王却哈哈大笑。

那时的信王,多么开朗有趣,而今的皇帝却暴躁易怒。

“该杀,该杀!”

半夜里,周皇后被惊醒,多听几声,却是皇帝在说梦话。

周皇后的眼泪,猛然涌出来。她又不敢哭出声,只是默默流泪,握着丈夫的手想给些慰藉。

翌日清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