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这种责任感早就有了,只是没有今天这样强烈。

费如鹤每次出门,都有村民向他问好。他在铅山之时,虽然也是如此,但明显不一样的。

鹅湖镇周边的村民,在向他问好的时候,都表现得非常谦卑,也带着无端的讨好奉承,点头哈腰像路边摇尾巴的狗。而此地村民的问候,显得那样自然真诚,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。

费如鹤不是,他能感觉出来,因此他喜欢这里。

晚间,喧嚣散去。

费如鹤睡在躺椅上,望着夜空中的弦月,叹息道:“搁两年前,哪想到会在此地,人生际遇真是离奇得很。”

徐颖说道:“两年前,我只想着考秀才。”

“后悔吗?”费如鹤笑问。

“考上秀才又能怎样?”徐颖摇头,“没有中举,一切虚妄,只是说起来好听。对了,就此话别,我过几日要离开永阳镇。”

费如鹤吃着果脯,躺着翘起二郎腿:“我晓得你去作甚,无非是瀚哥儿派出去的探子,今后你怕要做锦衣卫大统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