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口一多,这就不具备操作性了。

到明中期,权力被迫下放到州县,知县、知州盖章就能搞定。

费元祎跟儿媳娄氏闹矛盾,一直藏着个大杀器没用,那就是手中掌握的户帖。他想抹掉“费瀚”这名字,可谓轻轻松松,也就跟知县吃顿饭的事儿。

一旦在户帖除名,赵瀚的童生也就没了,这就是主人对家奴的控制力。

祝守正沉吟半晌,不作任何表态,只说:“祝家私塾,能礼聘贤弟执教,今后科举定然兴旺。”

“吾一定竭尽全力,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。”陈立德起身作揖。

待陈立德离间,祝守正唤来一个家奴:“去送我的拜帖,请乡老们下月初五来石塘,就说我备下酒菜要泛舟赏雪。记住,费元真、费元祎两位老爷,务必要把他们请来。”

其实,不必陈立德上眼药,费元真此刻已经动手了。

费元禄扩充学田,整顿含珠书院,处理费松年一家的后事,在家族内部的威望迅速提升。再加上,铅山费氏的宗谱,也是费元禄负责编撰的,风头早就把族长给压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