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阳光落在他身上,他没什么变化,低头看着报告单上的数据,一边指着单子一边教训她,眉眼挺冷的。

气质浓烈、却疏离,可收、可放,让人成迷,琢磨不透。

柒安一偏头,就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侧脸,还有不悦的神色。

柒安一时有点失神了,两人很久没靠这么近过,近到她发现他耳骨后还有打过耳钉留下来的耳洞,平添。

“你这么看我——”裴绪砚忽然停下来,看向她,清淡说了句,“我会以为你这段时间很想我。”

呼吸碰撞,交缠。

“才没有。”柒安移开目光,嘟哝了句。

说不清上次见面说话在什么时候,这次突兀的独处,气氛还有些微妙,尤其是柒安确实是刻意避着裴绪砚。

不过很快,就有人打破了这份寂静。

“醒来感觉怎么样?”护士长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,气质干练,视线笑着看过裴绪砚,对柒安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