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庭彬站在裴绪砚面前最后的底气,粉碎的一干二净。

他好恨啊。

就因为私生子这个身份,他就要永远抬不起头,永远被人踩一脚吗。

凭什么?

“妈。”邵庭彬反倒是露出一丝笑,眼中是化不开的阴云,“你别哭了,我不恨你。”

“我一个人待会儿。”

这场漫长寒冷的冬天终于来临了。

第一场雪并不美好,是所有噩梦的开始,将故事带向了另一个极端。

听说初雪时与喜欢的人拥吻,就会永远在一起。

房间没有开灯,漆黑不见五指,就像是永远见不得光的角落,邵庭彬颓然坐在地板上,整个身体沉在阴影中,手中的啤酒瓶坠落在地,碎裂的声响尖锐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