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堆烂事。”裴绪砚冷笑,踩瘪将房间中散落一地的啤酒易拉罐,通通扔进桶。

“好吧,你今天醒的还挺早,我以为你得睡到明天。”

“被人吵醒了。”

“吵醒你那人还活着吗?”

裴绪砚收拾房间的动作一顿,垂眼看向自己手背上的掐痕,五个泛着血丝的指甲印在手上分外嚣张的耀武扬威。

“活的好着呢,还有力气掐人。”

“这哪个兄弟,牛逼!”

朋友感慨了几句,又问:“真不来吗?难道你家里金屋藏娇啊?”

“别说。”裴绪砚一把拉开了窗帘,发出唰的声响,外面冷雨夜,而他侧对着卧室站着,影影绰绰,笑了声,“还真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