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心中有了主意,拿起手机,打了个电话。

裴母忐忑的在楼下徘徊,这父子俩都是倔脾气,谁都不肯妥协。

裴父是把裴绪砚当成继承人来严格要求的,可谓是裴绪砚十岁之前,从未接触过游戏这两个字,剥夺了一切自由,残酷到窒息——

只剩下各种上等社会的规矩利益、金融法学,以此度过漫长童年。

裴绪砚人聪明,天赋高,有些事不用心就能学会,早早在金融方面表现出了极强的敏锐性,可不知道是不是压得太狠,自从高中开始,他的性格就一直在反弹,越肆意,越冷厉,一门心思报了体育。

如果不是当年裴父极力阻止,甚至一度跟国家运动队的人表态,也许现在裴绪砚不会在滨大。

而是在国际赛场上。

父子俩自此之后彻底闹崩,都是说一不二的强势性子,每逢见面必吵架,裴绪砚上了大学后,就几乎连家都不回了。

她心累想着,裴绪砚回卧室打了个车钥匙就下来了。

“绪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