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最后,男人脸色已经不能用冷沉来形容了,利落黑碎发下,眉眼隽永,眼眸锋利,隐隐有几分无动于衷的讥诮,英挺而孤高。

下午两点多钟的阳光从窗外打在他的侧脸上,长睫盛住了一捧光,在眼下拓下淡淡的阴翳,似生长在山涧云雾的野松。

他给人一种很奇怪的压力,就跟面对家里辈分极高的长辈一样,在他面前不自觉的想要

整理衣衫,谨言慎行,生怕自己有失礼之处。

但纪柠安从头到尾坚定走作精人设,不气死人不偿命。

“考虑的怎么样?”

“您自便。”时景年起身,音调无波无澜,挺拔身影在墙上落下阴影。

纪柠安这才发现他很高,做工精细的黑色风衣更显身形,从头到尾没有一丝褶皱,背脊挺直,长腿流畅,如同用标尺量过,刻板到极致的严正。

只要站在那里,就是古画的惊艳。

没什么烟火气,让人感觉很难接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