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紧张到手心都是细密粘稠的汗珠,而眼前的人是她最后的希望,任何一个决定有关乎性命。

可谢洵明显没有怜香惜玉的心。

嗤了一声。

“你有什么?”

“您不知道的,就是我有的。”

孟棠安回答的很快,只有不停颤抖的睫毛暴露了内心的不安。

每一个细微的表情,都被谢洵一览无余。

他见过高门大院里的勾心斗角,也见过朝堂群臣的各怀鬼胎,审讯过无数边疆敌军、死囚罪犯。

唯独没见过这样无知又柔弱的废物。

跪伏在地上,白衣单薄,身骨瘦削,像谁家受了虐待逃出来的小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