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不是任琦宁,你怎么知道他痛苦?”谭继之不客气的道。

墨修尧淡淡一笑,摇了摇头并不言语。他虽然没有如谭继之一般的背负着家族两百多年的复国使命。但是墨家军的子孙却是从一出生便背负着守护大楚的使命的,所以任琦宁的感受和困局他或能理解几分。

叶璃轻声叹息道:“任琦宁也算是一个人才,只是可惜了……”任琦宁那样的人,心计手段谋略样样不缺,若是没有那些所谓的前朝旧臣,若是没有复国的责任压着,只是单纯的以北境驸身份执掌北境国,未必不能成就一番霸业,也不至于陷入如今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。但是,反过来说,若是没有那些世代辅佐林家的旧臣,任琦宁也未必能有这样的手段和心计。胜败得失又岂是单纯的几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。

谭继之沉默以对,虽然他一直不肯承认,但是在他心底也明白,他确实是比不过任琦宁的。不管怎么说,任琦宁能统一北境部落,能将大楚朝廷逼得迁都江南。而他忙碌了这么多年却是一事无成,最后甚至成为了墨修尧的阶下囚。

“既然任琦宁已经准备出兵了,咱们也要快一些了。需要我去见一见赫兰王后么?”叶璃问道。

墨修尧摇头道:“赫兰王后是聪明人,知道我们来了她自然会来见我的,不必着急。”

谭继之一怔,摇头苦笑道:“连赫兰王后也站在你们这一边?我实在想不出来。任琦宁还有什么理由不败。”

叶璃浅笑道:“赫兰王后虽然是北境人,却是个难得的聪慧女子。心智能力都堪称女中俊杰。”毫无疑问,叶璃是十分欣赏赫兰王后的,比起安溪公主,赫兰王后更多了一份狠心和决断。就凭她敢赌上自己的终身嫁给任琦宁为后,又毫不犹豫的选择与根本就不熟悉的定王府合作。中原女子所谓的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说法在她这里根本就是浮云,所以她算计起自己的丈夫来也不会有丝毫容情。相较起来,安溪公主对自己的亲人却容易心软的多。

谭继之叹息道:“当今天下倒当真是女杰倍出,定王妃,安溪公主还有那赫兰王后,真是让我等男子汗颜无地。”

叶璃莞尔浅笑道:“谭公子却是过奖了,叶璃岂能与南诏女王和赫兰王后相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