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匡瞪着禾晏,他不敢说全然相信这少年,却也暂时找不出什么错处,闻言心说这小子又在打什么主意,就道:“你随我来。”

禾晏跟着李匡进了他的书房,剩下旁人都在外面。等到了书房,李匡坐了下来,看向他,冷道:“这里没有别人,武安郎有话直说。”

过去与李匡同事过,禾晏也知李匡如今对自己仍存怀疑,这也无可厚非,若是换做她,突然来了这么一群人告诉自己前来帮忙,她也会会怀疑的。禾晏从怀中掏出一副卷轴:“从凉州卫赶往润都来的路上,得空歇息的时候,我仔细回忆了先前同乌托人作战的场景,将乌托人作战特点习惯都记了下来。两次与乌托人作战,一次在凉州卫,一次在济阳,陆上和水战各有特点。这应当对李大人有利。”

李匡将信将疑的接过来,甫一展开,脸色微变,神情变得有些激动起来。他自然能看得出来这卷轴上记载的究竟是胡诌还是真的。至少写出的一些东西,与他和乌托人交手中得到的经验有相似之处。

他自己也写过,不过不如这卷轴上的清晰细致。这固然是因为他与乌托人交手不及禾晏两次距离之近,还有一个原因,他本身能力也不及禾晏出众。一时间,他看着这卷轴,脑中浮现起另一个人的身影,禾如非。

禾如非总结战事的能力,亦是同样精准。

他知道这份卷轴的珍贵,因此,看向禾晏的眼光,也就稍稍和缓了一些,问:“这些都是你写的?”

“是我与我的兄弟们一同写的。”禾晏没将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,“大家各自有各自擅长的地方,一人没看到的,另一人注意了,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漏洞。”

李匡点了点头:“多谢你。”

禾晏看着他:“李大人,恕我多言,您之后是怎么打算的?就这样一直守着城门等着飞鸿将军带来援兵么?倘若飞鸿将军来不来的话,又该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