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跳进海里肯定已经死了,死无对证,四爷就算神通广大,也查不到一个死人身上,你不用担心!”

“没用的东西!”傅景深一通发火,最后道:“给我约见覃先生。”

他一个人坐在房间,摸了摸嘴唇:“楚今安……”想到那块玉佩,傅景深觉得自己有必要见她一面。

暮霭四合,夜渐渐深了。

这场雨还没有停,不知何时是个头。

军务车驶过湿滑的地面,轮胎疾驰摩擦而去,溅起一地飞扬的雨水,蒙上了车窗,看不清车里人,隐隐透出模糊而挺拔的轮廓。

窗外,晃过一栋红十字架大楼。

后车座,一直微阖双目,闭目养神的人,缓缓睁开眼睛。

骨节明晰的手指倦怠搭在膝上,袖扣不太规矩的解开,出半截瘦削有力的腕骨。

在雨夜暗色,白炽灯透过雾蒙蒙的玻璃窗晃进来的时候,无端透出一丝神秘的清贵杀伐感,微侧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