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假象终究是假象,像傅容珩这样的人,喝酒至多七分醉,哪怕是看着再意识不清,警戒与理智都生来刻到骨子里,使他做出最正确的决定。

楚今安喉咙有些发干,突如其来的无力和酸涩感。

面对他的反问,怕他一己荒唐,于是问他:“我能管你吗?”

她的声音发轻,将底气交付于他。

高空中云雾遮了又散,露出月亮一角,映着女孩的眼眸,纯粹到一丝杂质也没有。

傅容珩第一次见到楚今安的时候,那年少年十一岁,病骨缠绵,身姿端正。

当时楚今安还小,不怕生,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,不同于别人的畏惧谨慎,软乎乎张开手,问正在喝药的他要抱。

那时,傅容珩还可以一口喝完苦涩生厌的药汤,转着腕间深褐色的佛珠,完全忽视的,侧身离开她。

“试试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