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容珩就那么倚背看着,笑意轻慢,眉眼间缠绕着的几分微醺,愈发衬着眉骨冷冽,长睫拓下的阴影,若有似无的隐去了眼角那颗淡色薄情的痣。

他漫不经心的抬腕,扯开军装中衬衫的第一颗纽扣,咔哒,第二颗,没什么耐心的,毫无章法,却尽显潇洒。

修长骨骸随着动作用力,青筋微微凸起,衬衫下的锁骨若隐若现。

“楚今安。”

清冽如松间风的声音沾染了微醺的低哑,那种磁,像枪上膛,危险,又迷人。一旦开口,像是对准彷徨的猎物,扣动扳机,不留后路。

就像是——“砰!”

重叠谁的心跳声。

声音分外清晰有力的落下,砸入欢声笑语的热闹中,像毫无预兆的下了一场雪,凉的彻骨,冷的清醒,一瞬将繁荣的景象,都冻结。

傅容珩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,也没有提高,甚至是平静的,一如既往的甘洌悦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