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离开军校前,书信堆满了傅容珩整个抽屉。

他一字不落地看完。

而梁商君再遇楚今安,是在国外的大学里。

她早不记得他,眼神陌生,也许记得的,只有那晚灯光昏黄下,傅容珩的眉眼。

万簌俱寂,月色幽绝,庭院深深深几许?

夜深忽梦少年事。

梦里光怪陆离,梦外白骨成堆,将许些早已遗忘的陈年旧事翻出,重见天日。

凌晨三四点钟,夜极深,未见黎明,屋内没点灯,是一片漆黑。

傅容珩醒了再无睡意,披了件军装外套,倚在窗前,身上竟弥漫着浓重的落寞感,从骨子里散发着荒芜的气息,像是守着一座空城。

他眯着眼,看窗外天未明,垂眸时,视线淡淡扫过空空如也的手腕,曾经久病缠绵时佩戴的佛珠,随着后来病愈,便搁置在角落中,逐渐蒙尘,不见天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