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容珩表情没变,即使是上膛的子弹对准他的心脏,声音深寒,有种金戈铁马踏破万里冰封的气场,沉沉道:“你开。”

开枪。

开个试试。

他在逼他,又或者说没放在眼里,傅景深这么想,持枪站在原地,后背紧绷如箭在弦上的弓,蓄势待发,亦骑虎难下。

像傅容珩这种人,自负肯定是有的,倨傲,太傲了,永远云淡风轻的模样,想让他失控惊骇,难如登天。

但是……

傅景深舔了舔唇,手指按在有些发潮的扳机上,大概是出了汗,他笑眯眯的像条在缓慢爬行的蛇,慢慢将枪口移动,对准了另一个方向,是楚今安。

“爸的儿子这么多,傅家也不能被你一人独占不是?督查局的位置还给我,我们相安无事,不好吗?”

风停了,似静止,又似蛰伏着更大的风暴,天边云层翻涌,气温不见回暖,带着几分寒凉,许是长夜将至的缘故。

“咚、咚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