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当时年少的傅四爷坐在微暗的光影里,侧影透着消沉的慵懒,嗓音从暗处徐徐响起:“非要听,又哭什么。”

记得那时统领府没现在这么大,尚有一两分人情味在,倒是越往高处越寂寥。

又记得那时湖畔后山有两颗百年梨树,每当结熟了果子,楚今安就会爬树摘梨,被种树的老头气得追着跑,最后笑嘻嘻的把兜里的梨捧给傅容珩。

“四哥还记得吗?”楚今安抬头,忽然问,眼神漆黑明净,不染纤尘。

傅容珩浅眯着眸,眉骨隽永,脸上像有笑,太淡,难解。

也是,像他这样的人,连沉默都高高在上,笑也漫不经心,偏流露出风流感。

他抬起手。

楚今安微愣,感觉修长分明的手指拂过她的肩头,无端泛起灼意。

一片白桦树的树叶飘下,被人散淡拂去。

“你惯爱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