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视线投过来。

楚今安心跳拍子缓了两秒,反应过来不是傅容珩要走,耳根有点热,幸而风还她一份体面,吹散了脸上的热度。

她想问问他最近还好吗,又或者说声好久不见,可思绪随着心跳纷乱,又觉得哪句话都不好,消弥于唇齿间。

最后清清嗓子,跟他说,带着一点不高兴的抱怨,还有女儿家不经意间的嗔。

“维修的师傅说,留声机的年头长了,又破损的严重,修的时间太晚,可能修不好。”

楚今安也不管刚见面的生疏,又或者话合不合适,总归无话不说。

她耳垂上的珍珠耳环很白,典雅,贵气,但是压不住耳根的胭脂色。

傅容珩云淡风轻:“再买个。”

“用习惯了,就想要这个,可惜出国前忘把它送去修了。”

楚今安回他,鸦羽长睫下,眼睛明亮中夹杂着几分固执,几分遗憾,还有些什么,说不清道不明,隐晦曲折又好似昭然若揭。